黑嗓
千凯
主唱千X鼓手凯
认真谈个恋爱 顺便聊个音乐
这章够粗长 没BGM 强行BGM的话只能是新年快乐了XD
06
演唱会结束，周围的人陆陆续续散场。
“还行吧？”千玺把双手拢在嘴边搓来搓去。
王俊凯象征性地摸了摸耳朵。“吵。”
“哎，那听您打鼓的怎么还没抽死你？”千玺故作惊讶状。
“来来来往这儿来。”王俊凯严肃地指指自己的脸。
千玺乐了。“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欠了啊。”
“跟你学的。”
预感千玺要上手了，王俊凯连忙拖着行李跑向安检通道，跑着跑着就笑了，还不忘转头冲千玺说了声。“傻逼。”
完了之后才发觉这有点儿反常，赶紧把脸重新冻上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傻逼说到家了给他回个信儿！”千玺冲着已经没影儿了的安检通道吹了声口哨。
倒是他一想到要回家了，在飞机上睡睡醒醒地不踏实。
千玺刚进胡同就和来来往往的人不停打招呼。从小在胡同里长大的小孩儿都这样。今天这儿吃点儿明天那儿蹭点儿，跟谁都熟。等走到家门口，发现有点渴了。
一到过年，家里的门儿干脆一天到晚都敞着，一直敞到元宵前儿。
才向前迈了一步，就见老妈冲了出来。先是接过行李，接着一巴掌抽在了他胳膊上。
“你张叔说你老早就到胡同口了！丫路上溜号啊？就这么点儿路，从小溜到大！”
千玺打了个哈欠。“张叔真厉害，三蹦子开成侦察机了。”
没等老妈再找机会呲儿人，千玺一个闪身跨进院儿里找水喝。
院儿里热闹得很，十人座的大圆桌满当当三桌。千玺捧起一桌上的大茶缸子咕嘟咕嘟的。
一旁坐着的四大爷用力拍了拍他的腰。“渴着了吧？回来就好，赶紧坐下吃饭！”
这一通拍差点把他呛到，连忙放下茶缸溜了。“您慢吃。”
四大爷说话相当中气十足，小时候自己挨揍老爸总是找他来帮忙。现在看到他，总会觉得屁股有点儿疼。
还是拐进了里屋。老爸站在桌前把钱塞进一个个红包里，再叠上。
墙上还是挂着那套军装，胸前的勋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。
千玺吞吞吐吐地开了口。“爸，我回来了。”
老爸头也没抬。“嗯，出去吃饭吧。多和姥姥说会儿话，老太太想你了。”
“哦。”千玺瞥着他人到中年依旧笔挺的身板儿，再次语结。
老爸是军人，穿了大半辈子戎装，自然希望儿子能继续他的军人生涯。打小千玺就在“军令如山”的环境下长大，奈何人太皮性，没少挨揍。长大了毅然待在音乐的坑里怎么劝都不肯出来，用老爸的话来说就是，魔怔了。
这么多年了，两人关系拘谨得很。
千玺又站了会儿，转身出去了。
年夜饭还是老北京雷打不动的几大件儿。千玺伸长筷子对着摆在桌中间的饺子猛戳过去，就听见姥姥的声音。
“来来来发红包啦！”
老太太七十多了腿脚依然利索，乐呵呵地走到每桌去，一个个把红包放到小屁孩儿们的荷包里。末了转身朝千玺走过来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塞进了千玺手里。
“我孙子的少不了！”
老妈凑过来，伸手把红包拽出来又往姥姥那边儿塞，被姥姥挡回来。
“妈，您干嘛啊？这小子都多大人了，钱没挣多少，还拿红包，害不害臊！”
姥姥瞪着老妈。“你这话说的。这一帮小孩儿里就属烊烊儿最争气，见天儿上电视，多给我长脸啊！我这红包给他又不给你，你还急了！”
老妈被说得只能叹了口气，剜了千玺一眼。“快谢谢姥姥。”
千玺笑嘻嘻的。“谢谢姥姥。”说完迫不及待地戳了个饺子扔进嘴里。
“瞧这急色劲儿！”老妈又往他胳膊上抽了一巴掌，周围的人都笑了。
逢年过节饭桌上的话题总免不了工作工资感情问题。千玺正好卡在这个当口儿，七大姑八大姨问东问西，差点儿就要把乐队里每个人的三围都秃噜出来了。
三大爷抿了口酒，看见千玺面前放了瓶北冰洋，站起来就想给他把酒满上，被千玺拒绝了。
复而又笑着问。“烊烊儿处上对象没？大过年的也不领回来看看。”
此话一出，各位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发表感言了。“胡同口儿李大妈家的那姑娘长得可好了！还在那个什么中国邮局大学读书！人也水灵！”“还有跟你从小玩儿到大的那个小兰花，现在也单着呢！”
“行了行了，”老爸这时候打断了众人的话。“年纪轻轻的能把钱挣出来就不错了，还劳烦各位操这个心。”
都没了声儿。
千玺认真地回忆了一遍记忆里那些女孩儿的脸，然后绝望地发现，都没王大俊长得好看。
哎，真是妈个逼了。
吃完年夜饭，重新倒回自己的床上。他打了好几个滚，看到王俊凯发过来的短信。
– 到了。
笑了笑，给大林拨了电话。
“想起来给你爷爷打电话了？”
“孙子到家没？”
“帮我妈摸牌呢，你就打过来了。”
“你妈真放心你的手气。”
“滚蛋…那天晚上你带凯子看演唱会去了啊？”
“嗯。”
“oor的啊？”
“嗯。”千玺盯着天花板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大林才接着说。“你发现你最近挺不一样的。”
“嗯，爷爷我确实比以前粗了长了持久了。”
“你丫嘴太欠了…”大林乐了，顿了顿又说。“我说真的，自从你和凯子走得近了，你人变化挺大的。”
“可能你自己没察觉到，以前吧，我们几个一起瞎闹腾，你看着游刃有余，但总藏着点儿什么。凯子一来，你一会儿要哭一会儿要闹一会儿要抱抱，就包括他刚来那会儿你发那么大的火，以前你从来不会把这些情绪拿出来。我就知道这人你上心了。”
千玺没说话，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泡。
“快滚去帮你妈摸牌，回来再说吧，新年快乐。”
大林的话让他想了很久，一直想到回去工作了，还琢磨着。
他是变了，这个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。喜欢上了呗，多大点儿事。
其实还真挺大一事，因为王俊凯也是男的啊，操。
都是带把儿的生物，怎么就能让他心动成这样儿？
乐队练习的时候他盯着王俊凯的脸，脑子里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话，忘了自己要唱歌这回事。
曲子中断在一声刺耳的扫弦。经纪人走进来，眉头紧皱，把住了千玺的肩。
“你最近怎么了？一首歌反复录了五六遍，这么下去不行啊。”
回过神来看到其他几个人投来的目光，最后定格在王俊凯也望着他的清浅眼神里。
千玺吞了吞口水。